| 柏林的鬼屋 Haunted House in Berlin 199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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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裏有鬼，樓下女人告訴我
聽見樓梯上脚步的声響
我卻並不害怕，我記得
他的臉容如何逐漸變為奇異
那些過去回來尋覓我們
鏡中壓扁的扭曲形象，不見得
要傷害誰，竭カ向你說話
是想你終於明白他的冤枉
城市裏曾有秘密的隧道
冬天的哨崗，不容易
被揮舞的吊臂所抹平
我們慾望商場下一個異鄉的
自己回來敲門，他有我們
認識又不認識的眼神――
還在那兒嗎？是我寫下的文字
突然變成無法辦識的符號
我們自己製造的魅魎回來
糾纏我們，無法接受今日的
情愛。過去模糊記憶的頹垣
在城市幢幢陰影裏低喚我們
每個早晨從窗子擁抱老傷疤？
抑或看時新大街上舊房子拆得
不留痕跡？怎從廢墟裏翻新？
我們將要學習如何與鬼魂相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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