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三蘇祠提問 198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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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下來喝一杯吧
白果雞裏有人間的真味
肘子肥鮮，還有魚美筍香
你真的不介意大麴借用你的名字？
當然，味道濃淡總隨人品嘗
要看金漆的英雄像
還不如看窗外穿灰色毛衣的新娘
你看她一點也不害羞
敬過酒，轉眼賓客走光了
跟家人圍坐下來
好像正在跟新郎計算什麽呢
燃放的鞭炮剩下滿地紅紙
孩子們開心跳躍，踩碎星星
雙脚黏起不知多少紅色碎屑
又來了一桌客人，生意真好
這麽小的厨房做得出這麼多菜
這兒的服務還算是好的
要是以前. . . . . . 怎麽說呢------
好，好，再來一杯
我們也許可以談談野花啼烏
悠然說起--------那池裏的水
帶着苔青顏色，只是為什麽不再流動了？
也許該談談生態的問題？
喝多了我也想問，你對門前那尊雕像
有甚麽看法？太配合當前的政治
要求了吧？介紹生平的字畫
也許太傖俗了？你始終沒有回答
對我這外人挑剔的問題只是微笑
彷彿說：去年重陽的災劫裏
還不知有如今把盞的日子呢！
一九八七年一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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